科幻文学在主流文学之外很少为大众所关注,但是近年来它作为一股新的力量正在占据文坛的一席之地。有业内评论称,刘慈欣、韩松、王晋康,以及更年轻一代的陈楸帆、夏笳、江波等少数作家的优秀之作,无论在文学性还是想象力上都足以与西方一流的科幻作品相媲美。
  近年在科幻市场最为活跃的出版机构要数郭敬明执掌的上海最世文化发展有限公司。2012年,科幻题材被以青春轻小说起家的上海最世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相中。陈奕潞的《秘境之匣》、《2037化学笔记》小说科学概念设定很好,但余下的是软得不能再软的文字,这两本书到底算不算科幻小说也曾引起业界大讨论。华语科幻小说的范畴是否应该保持旧有的标准;编、作、读三个人群是否会在未来有所变化;像陈奕潞等这样半职业化的签约作家是未来的趋势还是孤例;最世文化这样的资本巨鳄会主动改变游戏规则还是会在未来被动地因循守旧。这些都和以后的华语科幻文学创作、出版以及产业化的发展息息相关,需要观察留意。
    民营出版商对于科幻市场的嗅觉也是最为敏锐的。近年,比如比较值得一提的是民营出版商磨铁文化强势进入科幻圈,把原本是《科幻世界》杂志的储备选题《天意》的续篇《天命》重磅砸下。很显然,磨铁文化刚入行就想复制曾经的辉煌,“千字千元”的重金从《科幻世界》杂志那边横刀夺爱。在“糖衣炮弹”的攻势下,传统老大哥《科幻世界》杂志败下阵来,还和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作家闹出 了些许矛盾。对比磨铁文化,口碑、噱头、银子,这“三板斧”都赚足了。
    当然,除了资本雄厚的民营公司,也有不少出版社在科幻出版的道路上,可谓是坚持了多年。比如四川人民出版社的《年度中国最佳科幻小说集》从2001年开始几乎是每年一本(2006年因故未能出版),该书无论是主编还是出版社都是十年如一日,在科幻图书市场起起伏伏中坚持下来,因此确立了自己的品牌影响力和市场地位。此外,还有漓江出版社的《中国年度科幻小说》,周期也是每年一本,出版十三年,受众多科幻读者的认同。重庆大学出版社也推出了他们的“星云书系”,这两个书系算是整个2012年规模大的,也是近十年来规模大的。新星出版社近年在科幻出版上的表现同样可圈可点。2012年,该社成立的“幻象文库”,推出大量《科幻世界》的作家作品,让旧作换新颜。2012年果壳阅读和新星出版社联合出版的《高铁》也是其科幻出版的高峰期。
    近年,新进入科幻市场的出版力量也不容小觑。百花文艺出版社的“科幻文学馆”书系也参与到这个竞争中来,还主导了一部分市场。实力雄厚的人民邮电出版社加入战局后,推出了一套十本个人中短篇小说选集“中国科幻名家名作大系”,,还面世了一本《转生的巨人》,以王晋康“最合适改编科幻电影”的小说为噱头的集子,算是饶有意义的特色策划。2013年,以出版少儿读物为主的希望出版社,联合《新科幻》杂志策划了一整套“奇点科幻丛书”,让诸如陈茜、赤色风铃、江韬等更新代作家圆了一把出书梦。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五卷本“张之路科幻小说精品书系”也可以说是科幻图书与少儿书结合的新切入点,值得关注。2013年,清华大学出版社的水木科幻品牌继于洛生的《UFO与水晶头骨》后又推出《镜中千年》,市场反馈不错。另外,《诸神战场》和《镜中千年》虽然都是清华社出版,但属于两个分社的不同项目,侧面说明科幻资源的争夺依然激烈。
    此外,在科幻图书的引进出版上,不得不提的是上海译文出版社以及读客文化近年的突出表现。上海译文社重新包装了《科幻世界》杂志原先出版过的英国作家道格拉斯·亚当斯的《银河系搭车客指南》,借势同名电影的热映,以及比《科幻世界》杂志版本更高水平的翻译、更高水准的装帧设计赢得了众多读者的喜爱。之后《宇宙尽头的餐馆》、《华氏451》等成为其科幻板块的后续产品。读客文化不仅引进阿西莫夫的所有小说,还将丹·西蒙斯的“海伯利安”系列以及阿瑟·克拉克的小说也揽入囊中。重新推出了《科幻世界》杂志曾经出版的《童年的终结》、《迟暮之战》、《幽灵旅》,分别改名《最后一个地球人》、《来自12个星球的敌人》以及《幽灵舰队》。不难看出,重新包装已有群众基础的旧作,是众多出版商先期进入科幻翻译引进小说市场的一个重要手段。

(来源:中国出版传媒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