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2006年,据原新闻出版总署《全国新闻出版业基本情况》公布的数据就表明,从1999年到2005年7年间,全国的图书库存码洋翻了一番。7年时间,库存与销售额之间的剪刀差从近79亿元增长至129.3亿元,库存跑赢了销售,更多图书只能在仓库中蒙尘,出版业更步入“亚健康”的状态。图书作为商品在市场流通中具有一定的特殊性,除此之外,不可忽视的根本内因则来自图书产品自身——图书的选题不当、平庸甚至劣质,造成图书产品无法形成有效供给。在这一背景下,从出版源头抓起,研究出版单位的选题策划,对选题进行有效管理和风险评估,找到症结所在与应对策略,降低图书选题的库存率,应当受到有识之士的瞩目。
  针对这一现象,一些出版单位成立了选题论证和审批委员会或小组,制定了相应的选题论证制度和规定,对全社选题严格把关、科学决策。在制度方面,“三级两次选题论证制”、“项目主管制”、“奖励制约制”等建议逐渐受到业内同道的认可。年度选题会议的次数也较以往增多,有的分成年中论证和年终论证两次、有的则采取月度选题论证会的方式。在政策方面,例如译林出版社出台了《合资公司稿件质量管理规程》和《综合编辑部印前审读质量管理规程》、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出台了《选题评价办法》。此外,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更别出心裁,开发“图书成本利润预算系统”软件。受其启发,或许出版单位也应健全风险管理的意识,还应在经营管理过程中,积极研究借鉴其金融、保险等行业的风险管理理念和做法,提高图书选题风险管理的技巧。
  中国出版传媒商报记者也将继续关注这一话题,还会推出相关的专题报道,持续为业内同仁提供交流平台。
  视角1:规划选题周期
  图书的“选题策划”和“选题规划”应当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前者或许偏重于单一选题的出版,后者则需要将多个选题集合看待、全面统筹。出版单位根据自身定位与战略方向,结合出版目的、收集市场信息,把图书选题的分级管理得当。其中,根据“出版时间”对图书选题加以分类即是一种值得尝试的方式。近年来,出版单位面临市场化的竞争压力,纷纷创新选题策划,不断调整、打磨、挖掘或熟悉或陌生的出版领域。在这一过程中,选题的整体框架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随着时间的磨砺和探索,不断地添补或删减的。品种的变化最具体的表现是门类的逐渐繁荣。在选题规划中门类的添加是依据当时读者市场需求的变化和编辑发现出版空白的潜在市场而做出的调整。
  如果以时间长度来计算,一家出版单位针对某一类选题,已经开展了5~10年之间的出书计划,那么此类选题即属“长期选题”,具有相对稳定性。其中,品种、门类、规模、作者、定价、读者市场、出版社自身承受能力等都有必要加以明确。通过“长期选题”的具体规划可以看到一家出版单位今后出版的发展方向,其稳定性是建立在读者市场的扩张上的。如果,一家出版单位针对某一类选题的出书规划仅为2~3年,那么可以将此类选题看作“短期选题”,具有试水性质,同时是依据读者需要和市场形势的变化对长期选题的补充。
  以湖南文艺出版社为例,其是继人民音乐出版社、上海音乐出版社之后又一崛起的极具影响力的品牌。就该社过去十多年的音乐图书选题的时间规划来看:“钢琴曲及教程”约为9年;“电子琴、流行钢琴曲、其他乐器、音乐基本理论与基础教程、吉他类”约为8年;“小中提琴、木管乐器、古筝、二胡、考级用书”约为7年;“打击乐器、(重唱)合唱歌曲及指挥、作曲理论与教程、音乐理论、音乐欣赏、(高考音乐、广播影视、舞蹈、考研)强化训练丛书”为6年;“钢琴练习曲、练习曲与艺术歌曲、歌曲系列、舞蹈”约为5年,均属于长期选题。“动漫游戏钢琴曲、管乐队、声乐教程”约为4年;“手风琴、口琴、大提琴、低音提琴,戏曲,中小学音乐教辅”约为3年;“铜管乐器”约为2年等属于短期选题。
  而对于编辑个人而言,“长期选题”和“短期选题”,虽然表面的利润结算是一致的,但涉及资金的运转周期、人员的开支、仓库的费用等,实际效益大不一样。因此,建议编辑以一年为销售结算周期,对自己策划的已出版的图书产品作总结,看看哪些选题的图书销售得好。同时,在策划新的选题时,也应将图书产品的销售周期和销售时间作为图书选题策划的重要指标。
  视角2:提升选题效率
  选题创新是出版单位延伸经营触角、牟取经济利益的一种有效方式。一些看似创新的选题由于缺乏选择性、针对性和目的性,以至于创新成本大于创新收益,也使出版单位由于选题创新而涉险。提升选题创新的效率,离不开出版单位日积月累的文化积淀和原则理念。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的做法颇具代表性,其选题一直强调两个标准:一流和新锐,拒绝平庸。除陈寅恪、钱钅重书外,即使是别的大家,也并非什么都出版。与此同时,对新锐作者,只要有创新和前瞻性,即使名气不大,也给予扶持。三联书店对新锐作品的扶持,赢得了海外学术研究机构的认同和支持,哈佛燕京学社拿出专款,支助燕京书系,每本书支助4万元,使该书系成为最前沿的学术品牌,也创造了较好的经济效益,降低了风险。
  三联作为综合性出版社,其出版物涉及人文社科各个领域,可以划分出哲学、历史、社会学、经济学、法律学、语言学、文学、艺术、建筑、音乐、生活、乡土文化、饮食文化等等若干个小板块。除却哲学、历史等几个社会科学学科的产品以外,像艺术、建筑、音乐、电影、乡土、饮食等等各类图书出版量所占比重很大并非纯学术著作,而是带有一定知识性和普及性的图书。此类选题看似零散,缺乏整体感,但三联的考虑是要以“文化”主线将其贯穿起来。比如三联出版的音乐类图书《秋籁居琴话》,即与人民音乐出版社不同,其不重视音乐的专业性,而强调音乐的文化性;三联出版的电影类图书《电影书写札记》,和电影出版社的不同,其不偏重电影的技巧和拍摄技术,而突出电影的文化感;三联出版的建筑类图书《宗祠》,和中国建筑工业出版不同,里面没有那么多的透视图,而重在阐释建筑的文化涵义;同样,三联出版的饮食类图书《文人饮食谭》,也并非生活实用的性质,依靠它是学不会做菜的,只是侧重谈饮食文化而已。这些都反映了三联在选题创新上的选择的特殊角度。
  值得注意的是,合作出版的现象在业内日趋常见,同时不可避免地带来选题板块增多,出版品种大为增加且较以往复杂。译林出版社副总编辑袁楠谈到,为了维护和巩固译林社的品牌,其特别注意建立健全具有针对性、操作性强的新规章制度,全面规范合资公司图书的运作流程,防范可能出现的风险。在出版合作图书之初,译林社就制定了《合作图书出版流程》,成立合资公司后,又出台《合资公司稿件质量管理规程》和《综合编辑部印前审读质量管理规程》,通过明确要求和经济手段等多方面约束,真正提高合作图书质量。该社在总编办指定专人负责与合资公司对接,并专门成立了由两位编审、一位副编审和一位编辑组成的综合编辑部负责图书审读工作。
  在合资公司的选题管理方面,译林出版社果断放弃了部分准官场小说、社会问题小说等多个不适合其自身定位和形象的选题。该社还将进一步规范合资公司的选题,对于其年度及增补选题从报送时就严格把关,吸纳有助于译林社品牌建设、符合译林社长远出版规划的优质选题,去除可能存在问题、无助于译林品牌发展、质量不高的选题,确保合资公司图书“导向正确、内容质量上乘,以我为主、优势互补”,使之真正成为译林社的有机组成部分。
  视角3:构建选题分级
  近些年来,出版单位对于图书经销商的分级管理渐成主流。其因构成复杂,有信誉好坏、规模大小、销售能力强弱等差异,致使其不断优化图书经销商的结构,建立优质的销售网络,降低经营风险。相似的,在图书的选题策划方面,一些出版单位也在摸索选题分级模式。
  北京大学出版社编辑白丽丽的观点颇具代表性,她认为学术专著选题方面可以考虑分层次进行,区别于所有稿件都一个出版模式的做法,使得图书出版呈梯队进行。其将选题分为A、B、C、D四个级别。依据选题质量的高下,评估图书的销售数量、生命周期,并给予有针对性的论证、编辑、营销模式。
  具体而言,A类为精品选题。每年种数:5种左右单本,或者一套丛书。销售数量首印在8000册以上,总的销售数量在3万册以上。图书的生命力持续两年以上。在选题通过方面,如果是图书选题策划案,编辑需给出充足的理由;如果有现成的稿件,编辑部则需考察是否有成为高端图书的潜质。同时,营销模式为五星级。责编会同营销编辑和出版社市场部出台配套营销方案,包括出版前的预热、上市时的推广、出版后的宣传等。
  B类选题主要是策划选题,或者是名家名作,或者是书稿在思想性、可读性、主题性等方面有独到之处,有市场价值。每年种数2~3套,总计10~15本。销售数量首印在6000册以上,至少重印1次,总的销量在1万册以上。选题论证方面,由策划编辑提出详细的选题策划方案,提交编辑部开专题选题会讨论。选题经过充分讨论,方案通过的话,其他编辑有相关作者资源、相关想法,要放入该套系的要同时提出,以便整体讨论、整体运作。值得一提的是,一般4本以上同时推出,因此需要策划编辑在策划图书时,规定好统一的交稿时间,并加强催稿工作,要求在预计出版的年度,稿件基本同时拿到。
  C类选题是质量上乘的学术著作,同时作者有良好的学术前景,为年轻学者提供出版平台。每年不超过8种。销售数量首印3000册以上,争取重印。选题论证应坚持投稿以不出为原则、出版为例外的方针,避免选题稀里糊涂通过的做法。编辑加工方面,可以考虑采用外编的模式。外编负责审稿、提修改建议、初审加工。并考虑安排由一名社内编辑统一负责外编事宜,不必牵扯社内其他编辑的精力。可以单独开设一个丛书,将全年质量好的投稿图书放进来。
  D类选题为质量不高但不得不出的关系稿。每年控制数量,不超过8种,当然越少越好。首印控制在1000册,以减少成本和库存。选题在编辑部例行选题会上讨论,提出该项选题的编辑要详细陈诉该利害关系,为什么不得不出版。可以将关系稿,全部放到一个丛书中。编辑加工方面,由外编负责审稿,编辑部直接将书稿分给外编,只要编校质量最后达到要求,即予以出版。
  视角4:推行项目管理
  图书出版的每一个环节都涉及成本控制、资金投入、风险分析、人员管理、评价反馈等,此类条件均属于“可控因素”。但是,图书内容的差异性却决定了图书出版活动的唯一性,而且图书从最初的策划到最后的产出、流通具有明确的起止时间,具有不可逆转性,整个图书出版过程都具有项目管理的特征。每一个出版物从选题策划到编辑加工再到发行销售,每一个环节都与项目管理相匹配。正因如此,将“项目管理制度”引入选题策划、图书出版,或许值得更多业内同道的关注。
  一家少儿类出版社在接受采访时透露,其在畅销书运作上,便实行项目管理制度。传统的譬如“三级两次选题论证制”,三级是指编辑、部门、出版社;两次是指签约前论证、开印前论证。此外,还设置“选题竞标制”,不定期公布社组稿的重大选题,由编辑一一公布策划方案,接受公开咨询,通过无记名投票产生项目主管。
  “项目主管制”,项目主管权力包括:该图书项目全程掌控;自主选择编辑;沟通协调;分配奖金。用项目主管咬合整个图书营销链条,保证各个环节的正常运转。
  “奖励制约制”,该社编辑第一年需完成300万销售码洋,第二年需完成500万销售码洋,第三年需完成700万销售码洋,编辑室主任则需完成900万销售码洋。如果达到目标,则按纯利润的7%~12%享受收益分成;如果达不到目标,则有相应的警告和惩戒措施。将项目管理的思维,引入传统的图书出版,把体现出版单位特色的品牌图书、重点图书当作一个个项目来运作,成立若干个项目组,赋予其相对独立的自主权,能够有效弥补个人在编辑出版中经验的不足或知识的欠缺,从而提高图书质量和运作效率,同时也为人才施展才华提供了广阔的舞台。不仅如此,随着市场化的不断深入,图书出版也越来越多地涉及到了商业行为,如稿酬核发、成本预决算、营销推广等,而项目管理在这些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此外,在2013年,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还专门出台了《选题评价办法》,其按内容质量、经济效益、营销等三大点、七小点认真考量,市场部在接到选题材料后,将做数据上的准备,如查询本社已出版同类书的发添货数据、市场同类书销售数据,了解该领域同类出版社的出书情况,同类书的产品形态、定价情况,作为选题会选题讨论的参考。
  值得借鉴的是,不少英国的中小型出版商还在项目管理制度之中强调“过程控制”。譬如,这些出版商将出版业务的全过程进行细化,并将从选题到销售回款的每一项业务用表格等形式实现程序化,然后在具体的图书项目运作中,对每一项出版业务甚至每一个出版细节进行严格的控制。在他们眼中,出版过程中的风险是难以避免的,过程控制就是要尽可能降低每一个业务环节的风险,使每一个图书项目都尽可能盈利。而所谓的“畅销书”,是在对图书项目的运作过程进行严格控制的前提下,在图书投放市场以后,发现它销售得很好,结果才成为畅销书。
  视角5:综合市场预测
  “市场预测”对于传统的出版单位而言并不算模式。大多数的出版单位在面对一般性的选题时,往往都会凭借“经验”进行预测。编辑通过总结过往的类似选题的销售情况,同时汇集营销发行部门对此类图书的销售意见与反馈进行预测。这种方法主要依靠人的经验、知识和综合分析能力进行综合加工,作出预测判断。经验判断不是凭空想象,需要以综合经验和信息资料为依据。判断也不是局限于个人的直观判断,一般要对多人的判断进行综合、分析。
  不过这种“市场预测”还显得有些初级,例如图书产品的在1周~1季度之间的近期预测、在1季度~1年之间的短期预测、在1~5年之间的中期预测、时间在5年以上的市场变化及其趋势的长期预测,以及单项产品预测、同类产品预测、产品总量预测等,都值得关注。此外,预测图书产品在未来市场表现的“定性预测”,以及预测图书产品在未来市场的可能数量的“定量预测”,则需借助数学模型的帮助。
  CBSInteractive的数据分析工程师陈旷在接受中国出版传媒商报记者采访时,建议出版单位除了用“经验”评判选题之外,不如多通过“数据”说话,譬如利用有关的数据资料进行分析计算,建立数学模型就是一种值得尝试的方法。
  他举例说,例如“时间序列预测”,如果出版单位是对短期的选题或者近期的市场进行预测,则较适合使用时间序列预测法,即利用过去的数据来预测未来的发展趋势,按照时间序列观察历史资料的发展变化规律和特点,建立适当的预测模型。
  据陈旷解释,时间序列分析通常是把各种可能发生作用的因素进行分类,传统的分类方法是按各种因素的特点或影响效果分为长期趋势、季节变动、循环变动、不规则变动四大类。随后,求时间序列的长期趋势(T)季节变动(s)和不规则变动(I)的值,并选定近似的数学模式来代表它们。利用时间序列资料求出长期趋势、季节变动和不规则变动的数学模型后,就可以利用它来预测未来的长期趋势值T和季节变动值s,在可能的情况下预测不规则变动值I。然后用以下模式计算出未来的时间序列的预测值Y:“加法模式T+s+I=Y”、“乘法模式T×s×I=Y”。“如果不规则变动的预测值难以求得,就只求长期趋势和季节变动的预测值,以两者相乘之积或相加之和为时间序列的预测值。如果经济现象本身没有季节变动或不需预测分季分月的资料,则长期趋势的预测值就是时间序列的预测值,即T=Y。但要注意这个预测值只反映现象未来的发展趋势,即使很准确的趋势线在按时间顺序的观察方面所起的作用,本质上也只是一个平均数的作用,实际值将围绕着它上下波动。”陈旷坦言,此类数学分析模型在出版领域的利用非常罕见,但在其他经济管理领域已经臻于成熟,对市场的成长性、客户的持续缴费、季节性因素、新产品的开发与投放等都有明显的预测,值得业内关注借鉴。
  视角6:把握风险识别
  出版单位的重点项目,既是其自身为寻求两个效益而推出的一种特色出版项目,也可以是文化出版领导机关倡导的重点选题。这种图书选题一般工程较大,所需的人力与财力相对较多,因此对此类书籍的选题要做到全方位的风险预估。不少出版单位将图书选题实施阶段的风险归纳为选题竞争风险、夭折风险、进度风险、质量风险、成本风险和印量风险等。以“进度风险”为例,选题实现率偏低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对年度内的到稿计划缺乏监督管理。来稿分散在各个编辑部门或者编辑手上,未能有效统一调度和进度控制。再如“成本风险”,不少出版单位在关于大批量纸张采购时没有采取招标方式,对纸张采购成本是否基本合理也不确定。作为成本的主要构成,纸张采购和纸张成本不透明,甚至可能成为管理的黑箱,其风险管理目前也只能依靠个别部门来进行。
  安徽人民出版社近期筹备的125卷(册)“金石古文字学术典籍丛刊”就是这样的案例。据该社副总编辑李旭透露,“这一项目的前期工作准备已有两年多,主要是邀请国内一流专家选定书目,毕竟是投资几百万的大项目,不但馆配市场看好,申请国家的相关资助也大有希望。面对这种学术性的丛刊,我们是慎之又慎,返回开会讨论,多方调研。先是到北京拜访李学勤先生,又在合肥邀请中国文字学会会长、安徽大学校长黄德宽等到出版社座谈,到深圳、常州考察同类型图书的印制工艺及成本核算,从书目选定到印制核算,层层周密论证,专家名家把关。”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应对教辅图书微利的形势,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教辅分社社长倪明带领相关编辑自行开发了名为“图书成本利润预算系统”软件。编辑可将图书制作的基本信息如初重版、印张数、印张单价、千字数、稿酬标准、学科、图书开本、装订方式、纸张大小、规格、纸质和价格等输入电脑,根据当前的材料价格、制作工价,得出所需的成本以及可能获得的利润。经过几年时间的使用,教辅分社的编辑和部分发行人员都掌握了这个软件,并取得了显著的效果:编辑和发行的成本意识和整体利润意识增强,主发数和首印数的比例更合理,新开发品种的库存数明显减少,整体利润也有所提高。
  为了提高图书选题成功率,出版单位除了要经营战略和选题方向,健全风险管理的意识,还应在经营管理过程中,积极研究借鉴其金融、保险等行业的风险管理理念和做法,提高图书选题风险管理的技巧。而风险评估的方法很多,通常采用或借鉴的有层次分析法、模糊数学法、盈亏平衡法、敏感性分析法、蒙特卡罗模拟法、影响图法等。
  陈旷以“层次分析法”举例说,某出版单位准备新开辟一出版领域,其选取了6种不同方向的出版领域了解后,在决定进入哪一市场时,往往不是直接拿这些细分市场进行比较,因为存在许多不可比的因素,所以选取几个中间指标进行考察。例如这一出版领域的市场容量、购买能力、竞争程度、图书价格、销量级别、外界信誉、成本付出、经济效益以及其自身的策划水准、战略定位等。然后再考虑6种出版领域在上述各中间标准下的优劣排序。借助这种排序,最终作出决策。他谈到,“出版单位首先要对这上述标准的重要度作一个估计,给出一种排序,然后把6种出版领域分别对每一个标准的排序权重找出来,最后把这些信息数据综合,得到针对总目标即进军领域的排序权重。有了这个权重向量,决策就很容易了。”尽管描述起来有些抽象,但在实际应用中却非常直观有效。

(来源:中国出版传媒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