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孩子描摹“祖父”的模样
儿童文学作品承担着引领孩子了解世界的功能,是孩子阅读世界、认知自我的重要渠道。作家该怎样带领孩子在童书中了解我们生活的世界呢?
刚刚参加过俄罗斯和瑞典文化交流活动的徐鲁对此颇有感触。在俄罗斯的一场文化交流中,一位作家带来了很多道具,其中包括很多老物件,而这位作家就是通过这些可感可触的物品书写故事,带领小读者走进过去的时光。徐鲁认为,在全球化、网络化时代下,儿童文学作家应该到或遥远或贴近的历史中寻找创作素材,而不应对自己民族、村庄、小镇的历史视而不见。
而董宏猷感慨说,我们的乡村让人忧虑的不仅是留守儿童,更是孩子们对自己故乡的亲情。儿童文学作品应该激发孩子内心对民族、对乡土、对父母的爱。对此,薛涛说,童话是我们共同侍弄的儿童文学,弥漫着神话气息的作品总显得气度不凡,应该可以让孩子们从中寻找父亲以及祖父的影子。
除了传承文化与爱,作家们认为,网络大潮中,儿童文学作品还应避免碎片化,而力求通过文学创作解决一些具体问题,比如,如何适应搬家、转学的新环境,怎样面对亲人的离世、父母的离异等现实问题。
用童心思考作品的轻与重
“儿童文学中的人性描写应起到这样一种作用:你可能现在不理解,但不能不了解,希望你的理解可以随着成长越来越深刻。”刘东在这个问题上有很多思考。他说,鉴于孩子心灵的纯真、脆弱,很多儿童文学作品中的人性是片面的,或者装饰过、美化过,甚至是虚假的。而他认为,网络时代的孩子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社会人”了。因此儿童文学作品应该能够让孩子们对他们身处的社会有所面对、认识、了解、选择,从而健康地成长。
“面对复杂心怀欢喜”,是殷健灵特别喜欢的一句名言,有着女性作家细腻情感表达的她认为,儿童文学作家要看透世界与人生真相,却依然表达对世界与人生的欢喜。顺着童心童趣的指引,让文学汩汩流淌才有可能写出好的作品。李东华也提出,在喧嚣的现实社会中,作家应该安静地反思自己的创作,思考作品中轻与重的关系。“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应该把沉重的跋涉转化为轻盈的飞翔,像鸟儿一样轻,但不是羽毛。”林彦说,儿童文学对于苦难的书写更应是举重若轻而不是举重若重,否则就不仅磨损了艺术性,而且不适合儿童阅读。
萧袤以创新呈现他对轻与重的另一种思考。他利用象形文字创作图画书,并用毛笔在宣纸上书写的形式,传递传统文化魅力。作家们认为,儿童文学的创新与均衡发展都非常值得关注,创新包括从手法到文体的创新,甚至是独创。而均衡发展既包括歌剧、电影、文学传记等多种门类的文学体裁同步发展,也包括城市与乡村儿童享受的文学、阅读服务应保持相对均衡。
全产业链打造好作品
好作品被读者熟知才可能发挥作用。金波认为,作家走近小读者是有效的沟通方式之一。对此,董宏猷、郁雨君等作家都有着深刻体会,他们在与小读者的沟通中感受童心童趣,也获得了创作素材。
繁荣儿童文学离不开产业化运作。董宏猷认为,作家的成果是出版社、编辑、作家共谋的成果。而对于共谋、产业化,安武林的观点是,图书出版不仅仅要做书,更是做人,出版社应在挖掘作者潜力、推出多种载体形式的作品方面下功夫,而不仅仅是简单地出版一本书。这一过程中,品牌和品质不可忽视。
产业化自然不能脱离当前的多媒体时代。冰波提出,在吸引、覆盖着庞大儿童群体的动漫产业中几乎找不到儿童文学作家的身影。他认为,儿童文学作家应该参与到动漫产业中,尤其是针对低幼年龄层的动画作品。简平对此颇为赞同,他说,面对多媒体环境,儿童文学产业也应主动通过互联网提供各种应用服务。谢倩霓则提出,少儿有声读物也是一个庞大市场空间。坚守好的内容品质,规范市场化运作,可以打造出新时代的“小喇叭开始广播啦”。
此外,金波提出繁荣儿童文学产业还要有世界眼光,除了版权输出,聘请国际儿童文学领域的负责人参与出版链条,也是促进国际社会了解中国作家、作品的有效方式。对于走进世界舞台,汤素兰说,她在参与国际作家交流中感到,国外对中国儿童文学基本不了解。这也折射出我们在国际文化交流中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她认为,作家作品的全版权运营和产业化是有效解决的途径之一。
(来源:中国新闻出版网)